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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轉湖的願力

  三人原本還互相救應支援,但在這混亂危急的形勢下,很快就形成了各自為戰的局面,喇嘛的武器發揮出了空前的作用,這鐵棒看這雖然笨重古舊,但是輪將起來,對準狼頭一砸一個准,說來也怪,那些狼似乎看見這鐵棒就犯怵,能躲開的往往也會慢上一步,被砸得頭骨碎裂,喇嘛獨自擋住經石牆,格瑪軍醫退到大個子身旁,用手槍射殺躥到近前的餓狼。

  我端著步槍亂刺,見格瑪的手槍子彈耗盡,正重新裝彈,便一刺刀捅進了一頭撲向她的大狼腰肋,刺刀好比石帶血槽的三棱透甲錐,把那狼著地戳至牆角,疼得它連叫都叫不出來,這時又有隻臉上有道長疤的餓狼,從牆外妖了進來,張開兩排牙刀,朝我猛撲過來。

  我想拔出槍刺,將它捅死在半空,但是剛才用力過猛,刺刀插在那半死的狼身中,一時抽步出來了,我從未參加打狼運動,在東北也只見過孤狼,並不熟悉狼性,這次被狼群包圍,真有幾分亂了陣角,越急槍刺越是拔不出來。

  情況緊急,只好撒手放開步槍,就地撲倒,躲過那頭疤面狼,但還是慢了一點,羊剪絨的皮軍帽,被那狼撲掉了,狼爪在我耳朵上掛了個口子,流出來的鮮血立刻凍成了冰渣,躥過了頭的疤面狼也不停頓,棄我不顧,直接撲向了對面的喇嘛,喇嘛鐵棒橫掃,砸中了它的肩胛骨,嗚嗚叫著翻在一旁,最早摔進火堆中的那頭狼,已經被燒成了焦碳,空氣中彌漫著蕉糊的臭味。

  這些狼都是狼群裡最兇悍的核心成員,其餘更多的惡狼還徘徊在廟牆外邊,雖然狼王發出了命令,但它們大概仍然被剛才猛烈的步槍射擊聲驚走了魂,在緩過神來之前,還不敢蜂擁而來。否則數百頭餓狼同時撲至,我們縱然是有三頭六臂,也難以抵擋。

  我趴在地上正要爬起來,忽覺背上一沉,有隻巨狼將我踩住。狼爪子搭在我肩上,我雖然看不見後邊,但憑感覺,這隻大得出奇的巨狼,八成就是那隻獨眼白毛的狼王,這條幾乎成了精的白狼,等槍聲稀疏下來之後,才躥進來,它對時機的把握之準確,思之令人膽寒。

  我不斷提醒自己,千萬別回頭,一旦回頭,被狼王咬住脖子,那就免不了同那狗日的徐幹事一般下場,背後地巨狼,正耐心的等我回頭,一口飲盡活人的鮮血,是世間最美妙的味道。

  我腦袋裡嗡嗡直響,面孔貼在冰冷的地面上,不敢有絲毫動作,心中想要反抗,但是雙手空空,沒有任何武器,在這種情況下。我這雙無產階級的鐵拳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遮住月光的大片黑雲,被高空的氣流吹散,明亮的月光又似水銀瀉地般撒將下來,照得荒煙蒿草中一片銀白。

  那邊的喇嘛處境也艱難起來,他畢竟年老氣衰,那沉重的鐵棒揮舞速度越來越慢棒身終於被一頭經驗老道的餓狼咬住,始終無法甩脫,喇嘛正和那狼爭鐵棒不下,月光中見我被一頭巨狼按在地上,想過來解救卻苦於無法脫身,抬腿將一包事物踢到我面前:“普色大軍,快用你們漢人的五雷擊妖棍!”

  那包東西險些撞到我的肩頭,我心中納悶,什麼是我們漢人的五雷擊妖棍?但隨即用手一摸,已經明白了,這是大個子的子彈帶,當時我們每人配發有兩枚手榴彈,我的那兩枚都扔進水塘裡炸臭泥了,而大個子這份卻始終沒有被使用,他受傷後喇嘛幫他解了下來,此刻若非喇嘛提醒,還真就給忘了。

  我立刻從中掏出一隻手榴彈,但是被狼按住肩頭,無法做出太大的動作,否則一個破錠,就會被狼吻吸住,急中生智,把子彈帶擋在臉側,猛地回身轉頭,只見身後好像壓著個白髮森森的餓鬼,果然是那狼王,眼前白影一晃,它已經咬住了子彈帶。

  這時我也拉開了導火索,手榴彈立刻帽出白煙,便想向後甩出去,只要手榴彈一炸,足可以把這些餓狼嚇退,那狼王一口咬到了帆布子彈袋,正自怒不可邂,忽然見到冒白煙的手榴彈,還有那催命般不吉祥的哧哧聲,抬起狼爪,將我手中的手榴彈掃在一旁。

  手榴彈並沒有滾出多遠,我心中大罵,這隻白眼狼真他媽成精了,我想它雖然不知道手榴彈是做什麼用的,但是憑它在惡劣環境中生存下來的經驗,就已經察覺到這東西危險,離這不吉祥的短棍越遠越好,它雖然用狼爪撥開手榴彈,不過距離還是太近了,一旦爆炸,後果不堪設想,破片的殺傷力會使牆內的人和狼都受到波及。

  我仍然被狼王按著,這時候便是想捨身撲到手榴彈上,也難做到,想到所有人都被炸傷,後續的狼群衝上來撕扯著把四人吃光地場面,我全身都像掉近了冰窖,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估計爆發就在這兩秒之內了。

  就在這讓人神經都快崩潰掉的最後時刻,那隻咬住喇嘛鐵棒的餓狼終於用狼口把鐵棒奪了下來,但它用力過大了,收不住腳,一直退到即將爆炸的手榴彈上,“嘣”的一聲爆炸,白煙飛騰,大部分彈片都被這隻倒楣的狼趕上個正著,狼身像個沒有重量的破皮口袋,被衝擊波揭起半人多高,隨即沉重的摔在地上。

  牆內包括狼王在內的三四隻餓狼,都怔住了,然後紛紛躥出牆外,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夜色中,外邊那些老弱狼眾,原本就被槍聲嚇得不輕,聽到爆炸聲,尤其是空氣中那股手榴彈爆炸後的硝煙味,更讓它們膽寒,當即都四散跑開,這一戰狼群中兇悍的餓狼死了十幾頭,短時間內難以成氣候了。

  我翻身起來,也顧不得看自己身上有什麼傷口,檢起格瑪掉落在地上的步槍,用刺刀將牆內受傷的幾頭狼一一戳死,這才坐倒在地。像丟了魂一樣,半天起不了勁來,這時候狼群要是殺個回馬槍。即使都是老弱餓狼,我們也得光榮了。

  正喘息間,忽聽喇嘛大叫不好,我急忙強打精神起身,原來是格瑪倒在了血泊中,剛才我眼睛都殺藍了,這時回過神來,趕緊同老喇嘛一起動手,將格瑪軍醫扶起,一看傷勢,我和喇嘛全傻眼了,腸子被狼掏出來了一節。青呼呼的掛在軍裝外邊,上邊都結冰了。

  我急得流出淚來,話都不會說了,好在喇嘛在廟裡學過醫術,為格瑪做了緊急處理,一探格瑪的呼吸,雖然氣若遊絲,但畢竟還活著。

  我又看了大個子,他的傷雖重,卻沒失血,加上體格強壯,暫無大礙。我問喇嘛:“氖紅軍醫能不能堅持到天亮?”現在馬匹也死了,在這荒山野嶺中,只憑我和喇嘛兩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把兩名重傷患帶出去,只好盼著增援部隊儘快到達。好在狼群已經逃進深山裡了。

  夜空中玉兔已斜,喇嘛看了看那被山峰擋住一半的明月:“天就快亮了,只要保持住兩位元大軍身體的溫度,應該還有救,普色大軍儘管放心,我會念經求佛祖加護的。”

  我抹了抹凍得一塌糊塗的鼻涕眼淚,對念經就能保住傷患性命的方式表示懷疑,喇嘛又說:“你只管把火堆看好,燒得越旺越好,火光會吸引吉祥的空行母前來,我即許下大願,若是佛爺開眼,讓傷者平安,我餘生都去拉措拉拇轉湖,直到生命最後的解脫。”(拉措拉拇,地名,保佑病患康復的聖湖,意為懸掛在天空的仙女之湖)

  我見喇嘛說得朕重,心中也不禁感激,便把能蓋衣服都給大個子和格馬蓋上,在背風的牆下生旺了火堆,又用喇嘛的秘藥塗抹在自己的傷口上,東方的雲層逐漸變成了暗紅色,曙光已經出現,我心中百感交集,呆呆的望著喇嘛手中的轉經桶,聽著他念誦《大白傘蓋總持陀羅尼經》,竟然產生了一種聆聽天籟地奇異感覺。

  當天上午十點左右,我們便被趕來接應的兄弟連隊找到,部隊封鎖了昆侖山埡,我和格瑪,大個子都要被緊急後送,分別的時候,我問喇嘛那鬼湖邊地什麼“部多”怎麼辦?是否要象他先前所講的,找佛爺用大鹽埋住它,然後再燒毀?

  喇嘛點頭稱是,還說他馬上就要去拉措拉拇轉湖,為傷者祈福去了,但是他會先回去向佛爺稟告此事,原大軍吉祥,佛祖保佑你們平安如意。

  我對胖子和Shinley楊說:“然後我就隨部隊進入昆侖山深處施工了,我的戰友大個子現在還活著,只是成了殘廢軍人,格瑪軍醫卻再也沒醒來,成了植物人,有空的時候我都會去看望他們,那座破廟和古墳的遺址,直到今天都還保留著,我現在回想起來,其餘的倒也無關緊要,關鍵是那古墳中的屍體,穿戴的那種特殊服飾和表情,與咱們在獻王墓地所見的銅人與幕中壁畫,都非常相像,當地藏族人都說那是古時魔國鬼母的墓,但這只是基於傳說,鬼母是可以轉世的,應該不止有一位,魔國那段歷史記載只存在於口頭傳誦的長詩中,誰也沒真正見倒過鬼母妖妃穿什麼衣服。”

  Shinley楊聽罷我講的這段往事,對我說:“壁畫中描繪的那座城,供奉著巨大的眼球圖騰,裡面的人物與鳳凰寺下古墳中的屍體相同,也許那城就是魔國的祭壇,不知道魔國與無底鬼洞之間,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聯繫。”看來回到北京之後又有得忙了,首先是切開獻王的人頭,看看裡面的雮塵珠是否是真的,另外還要設法找到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的前辦卷,這樣才能解讀出龍骨中關於雮塵珠的資訊,最後必須收集一些關於魔國這個神秘王朝的資料,因為一旦拼湊不出十六字,那龍骨天書便無法解讀,關於雮塵珠的資訊,可就要全著落在這上邊了,介時雙管齊下,就看能在哪個環節傷有所突破了,不知那位鐵棒喇嘛,是否仍然健在,也許到懸掛在天空的仙女湖“拉措拉拇”湖畔去找他敘敘舊,或多或少可以瞭解一些我們想知道的事情。

  就在這讓人神經快崩潰掉的最後時刻,那隻咬住喇嘛鐵棒的餓狼,終於用狼口把鐵棒奪了下來,但它用力大了,收不住腳,一直退到即將爆炸的手榴彈上,“嘣”的一聲爆炸,白煙飛騰,大部分彈片都被這隻倒楣的狼趕上個正著,狼身像個沒有重量的破口袋,被衝擊波揭起半人多高,隨即沉重的摔在地上。

  牆內包括狼王在內的三四隻餓狼,都怔住了,然後紛紛躥出牆外,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中,外邊那些老弱狼眾,原本就被槍聲嚇得不輕,聽到爆炸聲,尤其是空氣中那股手榴彈爆炸後的硝煙味,更讓它們膽寒,當即都四散拋開,這一戰狼群中兇悍的惡狼死了十幾頭,短時間內難以成氣候了。

  我翻身起來,也顧不得看自己身上有什麼傷口,撿起格瑪掉落在地上的步槍,用刺刀將牆內受傷的幾頭狼一一戳死,這才坐倒在地。像丟了魂一樣,半天緩不過勁來,這時候狼群要是殺個回馬槍,即使都是老弱餓狼,我們也得光榮了。

  正喘息間,忽聽喇嘛大叫不好,我急忙強打精神起身,原來格瑪倒在了血泊中,剛才我眼睛殺藍了,這時候回過神來,趕緊同老喇嘛一起動手,將格瑪軍醫扶起,一看傷勢,我和喇嘛全傻眼了,腸子被狼掏出來一截。青呼呼的掛在軍裝外邊,上邊都結冰了。

  我急得流出淚來,話都不會說了。好在喇嘛在廟裡學過醫術,為格瑪做了緊急處理,一探格瑪的呼吸,雖然氣若遊絲,但畢竟還活著。

  我又看了看大個子,他的傷雖重,卻沒失血,加上體格強壯,暫無大礙。我問喇嘛:“尕紅軍醫能不能堅持到天亮?”現在馬匹也死了,在這荒山野嶺中,只憑我和喇嘛兩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把兩名重傷患帶出去,只好盼著增援部隊儘快到達。好在狼群已經逃到深山裡了。

  夜空中玉兔已斜,喇嘛看了看那被山峰擋住一半的明月:“天就快亮了,只要保持住兩天大軍身體的溫度,應該還有救,普色大軍儘管放心,我會念經求佛祖加護的。”

  我抹了抹凍得一塌糊塗得鼻涕眼淚,對念經就能保住傷患性命的方式表示懷疑,喇嘛又說:“你只管把火堆看好,燒得越旺越好,火光會吸引吉祥得空行母前來,我即許下大願,若是佛爺開眼,讓傷者平安,我餘生都去拉措拉姆轉湖,直到生命最後得解脫。”(拉措拉姆,地名,保佑病患康復得聖湖,意為懸掛在天空的仙女之湖)

  我見喇嘛說得鄭重,心中也不禁感激,便把能蓋的衣服都給大個子和格瑪蓋上,在背風的牆下生旺了火堆,又用喇嘛的秘藥塗抹在自己的傷口上,東方的雲層逐漸變成了暗紅色,曙光已經出現,我心中百感交集,呆呆的望著喇嘛手中的轉經桶,聽著他念頌《大白傘蓋總持陀羅尼經》,竟然產生了一種聆聽天籟的奇異感覺。

  當天上午十點左右,我們便被趕來接應的兄弟連隊找到,部隊封鎖了昆侖山埡,我和格瑪、大個子都被緊急後送,分別的時候,我問喇嘛那邊鬼湖邊的“部多”怎麼辦?是否要像他先前所講的,找佛爺用大鹽埋住它,然後再燒毀?

  喇嘛點頭稱是,還說他馬上就要去拉措拉姆轉湖,為傷者祈福去了,但是他會先回去向佛爺稟告此事,願大軍吉祥,佛祖保佑你們平安如意。

  我對胖子和Shinley楊說:“然後我就隨部隊進昆侖山深處施工了,我的戰友大個子現在還活著,只是成了殘廢軍人,格瑪軍醫卻再也沒醒來,成了植物人,有空的時候我都會去看望他們,那座破廟和古墳的遺跡,直到今天都還保留著,我現在回想起來,其餘的倒也無關緊要,關鍵是那古墳中的屍體,穿戴的那種特殊服飾和表情,與咱們在獻王墓所見的銅人與墓中的壁畫,都非常相象,當地藏族人都說那是古時魔國鬼母地墓,但這只是基於傳說,鬼母是可以轉世的,應該不止有一位,魔國那段歷史記載只存在於口頭傳誦的長詩中,誰也沒真正見到國鬼母妖妃穿什麼衣服。”

  Shinley楊聽罷我講的這段往事,對我說:“壁畫中描繪的那座城,供奉著巨大的眼球圖騰,裡面的人物與鳳凰寺下古墳中的屍體相同,也許那城就是魔國的祭壇,不知道魔國與無底鬼洞之間,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聯繫。”

  看來回到北京之後又有的忙了,首先是切開獻王的人頭,看看裡面的雮塵珠是否是真的,另外還要設法找到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的前半卷,這樣才能解讀出龍骨中關於雮塵珠的資訊,最後必須搜集一些關於魔國這個神秘王朝的資料,因為一旦拼湊不出十六字,那龍骨天書便無法解讀,關於雮塵珠的資訊,可能要全部落在這上邊了,屆時雙管齊下,就看能在哪個環節上有所突破了,不知那位鐵棒喇嘛,是否仍然健在,也許到懸掛在天空的仙女之湖“拉措拉姆”湖畔去找他敘敘舊,或多或少可以瞭解一些我們想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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