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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醫治
身體好累,頭疼得彷彿要裂開了。
耳邊有人對她說著話,拉格的聲音。
他說:姐,你不是游泳好手嗎?怎麼可以這麼糗。
這臭小子,說游泳,除在釣魚屋後的湖裡出過一次意外,她什麼時候出過糗了。對了,大人們告訴她,那個時候她自己出去划船釣魚,結果跌入湖裡,淹個半死,因為才剛開始學游泳,只懂得在水裡亂撲騰。可是後來想想,好像有那麼點不對勁,因為,當她跌入湖裡到獲救,時間已經過了一天。她總不能在湖裡撲騰了一天吧。可是誰也無法說清楚那時的事情,她自己也是稀裡糊塗的。後來,家裡人就強化訓練她的游泳技巧,讓她後來在水裡像條美人魚一樣遊弋自如。
夏天在水裡的感覺很好,記得當時好像因為叔叔只顧著泡美女,把好不容易有兩天假期的她撂在一邊,於是她劃著小船到湖中心開始垂釣。有魚上鉤時,她高興得躍身而起,結果落入水中。
身體變得沉重,眼睛無法睜開。呼吸困難,手腳不聽使喚。
有股力量抓把她扯上水面,眼睛酸澀,在模糊是視野中只見到白色的影子。
“拉我一把。”她對白色的影子說。
他只抬眼看了看她,眼中有著驚訝,但他並沒有理睬她。
“喂,你是什麼人?”她生氣道。
仿古亭子裡,白色的衣衫,清冷的臉,十一二歲的小少年。
那個人,她想起來了,居然是靖!
那年她才十四歲。
當她掙扎著浮出水面,四處張望想找叔叔的釣魚屋時卻發現那是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眼前的亭子裡,白衣的少年抱膝而坐,頭埋入膝蓋中,讓人感受不到一點人氣,彷彿是亭子裡的一點擺設。
“喂,這是哪兒?”她提高聲音問他。
“滾開!”他嫌惡地埋頭冷喝道,以為遇上奇怪的東西。
“你不告訴我,我就不走開。”她的強脾氣也上來了,努力朝他游去,然而蹩腳的技術讓她嗆了幾口水。
“這是哪兒?”她繼續問。
沒有得到回音,她重覆了幾遍,“這是哪兒,是哪兒,是哪兒?”
終於,他不耐煩地抬起頭,與她對望了一下,臉毫無表情,手輕輕揮了一下。光束,閃過她的耳邊,削落一縷頭髮。
“啊——你——”摸了摸濕髮,她平時最寶貝這頭髮了,因為人人都說它漂亮。他居然無原無故就破壞她的髮型。雖然不知他是怎麼做到的,反正見他手一揚,她的頭髮就落下了。
她非常氣憤,用力拍了水面,將水潑向他,邊罵道:“你這個壞小孩!怪小孩!”
話音剛落,身下忽竄起大水柱,將她整個人托到半空,在尖叫聲中,她又跌落到湖水中。
他譏哨地看她再次浮上水面,嘴角掛著冷笑,等著她尖叫哭泣求饒。
“比坐雲霄飛車還刺激!”她卻發現新大陸一般,眼睛興奮而新奇,“再來一遍好不好?”
對她不一樣的反應,白衣少年反而愣住了,他神色怪異地盯著她的臉。
她彷彿非常高興,一點都沒有受到驚嚇的表情,展開著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彷彿是初春剛剛綻開的花朵一樣嬌豔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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