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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才少女米蘿

   稀裡糊塗過了一下午的斐晚飯都沒有吃,乾坐在鏡子前盯著自己的樣子思來想去弄不明白今天中了什麼邪,竟然要弦吻她,還摟著他不知不覺睡著了。弦說了什麼?‘讓我做你的男朋友吧。’

   她答了什麼?

   ‘好?’

   不是。

   ‘想得美’

   好像也不是。

   斐敲了自己一下,然後尖叫起來。她想起來了,她睡著前好像說了句,‘我愛你’。

   中邪,中邪!她對弦很有依賴感那是真的,偶爾認真看弦時會有突湧上心口的痛也是真的,喜歡粘著弦感受那安心感等全都是真的,可是突然跳到‘愛’這個字眼也太匪夷所思了。腦筋出毛病了?

   斐哇一聲,心想這種可能性非常大,會不會昏迷太久,分裂出另一種人格不受她的控制啊。

   越想,越覺得是那回事。斐撥通拉格的電話,一有人聽,馬上喊:“拉格,救命啊!我受到迫害啊。”

   電話那頭只急忙了一句:“別走開,我就到。”

   不到五分鐘,拉格氣喘喘衝到她的房間,“怎麼啦?”

   “你好快哦。”斐奇怪道。他不是還在公司嗎。

   “坐直升機來的。你究竟怎麼了,被迫害是怎麼回事。”

   “我竟然強迫弦吻我。我還說了愛他。弟弟,你說我是不是腦筋出了問題。”斐苦著臉說。弦放下手中的手槍,灘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說:“姐,不說清楚,會出人命的。”

   “可是我並不愛弦啊。說出那樣的話一定是人格分裂了才會有的可能。”斐又對著鏡子比畫起來。

   拉格看了她好一會,才一臉憐惜地說:“別想那麼多了,依照心裡的感覺走吧。弦不錯啊,他很喜歡你。”

   跟著感覺走?

   斐低下頭,認真思索了起來。

   入冬後的第一場大雪終於降落。

   四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斐一時興起,拿了把小鐵鏟,在院子堆了幾個雪人。拉格是上班族,沒空陪她玩這個,莫亞正等著推出她的聖誕大劇,來了幾通電話,提醒她過幾天去排一下舞蹈。至於弦,他也忙於查他的私人案子。那天之後,他來了好幾次,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對她一如往常,嘻哈打鬧,陪她出門逛街,吃小吃,看電影,看球賽,跟拉格一樣寵著她,卻不再提什麼男朋友的事。那時,他是開玩笑的吧。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鬆了口氣。她心底明顯地有種深刻的感覺,希望弦永遠保持可愛的笑容,希望他永遠和拉格一樣快樂。

   可是,那個時候,他的眼神,他的吻,儼然是癡戀了許久的感覺,那麼深情,彷彿還帶了苦澀。

   胡思亂想,胡思亂想!

   斐敲敲腦袋。突然冰涼的雪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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