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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清朗氣爽的秋季,私人叢林中,如蝴蝶顫舞的葉子在風中搖曳飄落,枝葉蔓延之處,漫天鋪地的燦爛金黃。清靈童稚的聲音在紛揚的落葉間響起,逗趣可愛的童謠在林中旋繞。

   金色樹下,兩個粉妝玉琢的漂亮娃娃,五、六歲的年紀,統一梳兩條麻花小辮,身著淺草青及膝純棉休閒連衣裙,雪白短襪,粉色小皮鞋。兩個女娃幾乎一模一樣,皮膚白皙,頭髮黑亮,小嘴唇天生殷紅,如小扇的長睫毛下,大眼滴溜溜、水靈靈。唯一的差別在於,那兩對眸子中,一對是琥珀色的,而另一對則烏黑中泛著墨藍的光。琥珀眸子的女娃舉起手中的葉脈,放在光線中好奇審視,彷彿那是奇異的珍寶;黑眸娃娃卻邊托其手掌,唱著歌謠,承接落葉,兩人在金光與落葉的映襯下,儼然是唯美油畫中的天使。

   一首童謠後,黑眼娃娃繼續繞著樹幹跳著笑著。而她的小姐妹已經開始在搜尋地上的小珍寶。

   “那邊小兔子!”黑眼娃娃突然高興的叫嚷,並朝叢林深處奔跑而去,邊喊:“淨淨,捉小兔子。”

   “靈靈,等等我。”另一個女娃也提起抓著裙擺追上去。

   “快點哦!”黑眼娃娃跑得快,轉個彎,隨之消失在金色樹海中。

   “靈靈——”落後的女娃大聲叫嚷,沿著林道奔跑,卻見不到小姐妹的身影。她四下張望,見右邊遠方似乎有人影晃過,於是朝那方向而去。

   “靈靈——?”

   “嘶————”

  在女娃喊叫的同時,馬的嘶叫聲響起。揚起前踢的馬被它背上的主人喝令住,鼻子噴著氣,退後幾步。

   “見鬼了!是誰?”馬上的金髮少年扯住韁繩,怒聲喝道。待他看清馬下被驚嚇跌坐在地上的女娃時,吃了一驚,“你是誰?為什麼在安東尼奧的土地上?”

   女娃皺皺鼻子,顯然受驚過度,她“哇——”一聲哭了起來。

   金髮少年跳下馬,走到她跟前蹲下,表情厭煩,聲音兇惡:“不許哭!你是誰?”

   女娃扁著嘴鼓起腮幫,停了哭聲,眼淚卻仍舊嘩嘩落下,一副倔強又楚楚可憐的樣子。

   “你是中國人?安東尼奧家的親戚?”少年繼續問。

   女娃爬了起來,抹掉臉上的眼淚,不加理睬,繞過他身邊,繼續往前走。

   “喂,我在問你話,小丫頭,快答。”少年氣呼呼的站起來,揪住她的衣領,輕易把她拎起來。

   “放開我!”女娃叫嚷,揮動著小手臂。

   “哈哈,活像隻小狒狒。”少年嘲弄著張牙舞爪的小女娃,一個不留神,被小女娃反抓的指甲劃過手臂,他皺眉鬆開手。女娃以更快的速度,扯住他的手腕,張開小口,狠狠咬下去。

   “混蛋!”他惱怒低吼,用力甩開女娃,手腕上馬上多了兩道深刻的牙痕,並且滲出了血絲。

   “該死的小鬼,看我不教訓你。”少年怒氣衝衝,伸手欲抓起女娃。

   一片薄薄的東西如閃電般飛掠過他的手背,鑲入旁邊的樹幹,在他手上劃下一道血痕。少年吃痛地縮手。扭頭看樹幹上的兇器,竟然是一片金黃的樹葉。

   “爹地!”女娃歡呼,繞過他奔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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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老師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